第四十一章 军旅,成长
见罗承胤还站在窗边看着训练场上训练的人,徐子裔走到他身边,开口说道:
“好比站在这闲着,不如回去再揉揉胳膊,别等回去了连重物都抬不了。”
这话说的二人认为声音很小,也就他俩之间能听到,却没成想罗经年喊着罗承胤过去。
说实话,徐子裔是真的不喜欢这两个首长对于父子间的相处方式,他作为旁观者感到窒息,一点都没有活力,罗承胤就和上了发条的机器,做得好就继续做,做的不好,罗经年都能把罗承胤折腾的不像个样子。
这么久以来连徐子裔都习惯了。
“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今晚在这儿吃个饭就走,我还要去问问‘苍狼’副队长关于师弟的事情。”
贺鸣沧倒是对这事儿提起兴趣,但也没太明显的问:
“承胤,多问问那个知情的人,毕竟到现在,连你师弟的影子都没找到。”
“是,我会的”
“对了,你昨天完事后做拉伸了吗?别让胳膊血液堆积,会落下病根。”
这话是贺鸣沧问的,但这回问出来的时候,罗经年也向罗承胤这边看过来,没说话。
“您放心,做了拉伸。”
听到这话,便把头低下继续喝着粥。
“那就好。”
随后就和徐子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,商量他们回去后的训练计划。
训练场上,‘苍狼’预备队二十人已经挂了大约一刻钟了,期间三班有个兵掉了下来,导致一个班重新下来做了五十俯卧撑,又挂上去重新计数。
新兵班倒是被韩双瑛带的很长脸,不是第一个掉的。
陆啸行在贺瀛洲旁边挂着,对面还有自己班的,但侧面看,贺瀛洲出汗出的比他们都早,但陆啸行印象里贺瀛洲不常出汗很多,这次倒是一直出汗,阳光照到贺瀛洲额头时,都可以看到很多晶莹剔透的汗珠。
“咳,肘子,你怎么了?出了这么多汗?”
趁着刘教转到一班那边去了,问出了这个问题,极其小声,还用咳嗽掩盖。
“没事...”
极其虚弱的回答,
“胃有点不大舒服,但还好。”
“不舒服打报告啊!”
“不了,他在气头上,打完报告可能更惨。”
“那你要是疼了要和我说。”
“嗯...”
快要没声音的一声回答。
陆啸行就此一直关注着右边人的情况。
又是五分钟过去,四周所有人已经开始有些耐不住了,手臂剧烈抖动,脸部也越来越狰狞,不断的变换动作。
陆啸行也是,但他还好,比自己班其他人,毕竟他原来和贺瀛洲练拳击,手臂也是很有力量的。
正为自己庆幸着,耳边响起一声
“报告!”
自己班的终于也是掉了。
刘教快步走回来,脚点着下面的土地,说着:
“来吧,新兵班,都下来,一令一动,我喊一,你们就下去,喊二再起来。”
“不是,教官,刚才怎么不这样啊!”
陆啸行把心中的不满直接释放出来。
不出意外获得了韩双瑛的一记飞脚。
委屈的撑在地面上,就听刘教解释:
“严重失误都在你们班,好意思说?你就是当事人,你还在这儿给我找理由?”
“是!”
贺瀛洲有些冒虚汗,刚刚在单杠上没感觉什么,现在下来,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疼,比昨天被踹的那两脚还要疼,胃揪在一起的疼。
眼前有些发昏了,耳边嗡嗡的响,撑不住了,直直摔在地上,与此同时,刘教刚刚喊了个
“一。”
见贺瀛洲摔了,大骂着:
“刚第一个就摔啊,脱队的时候没看出来这么大能耐。”
贺瀛洲闭了闭眼,死死咬住后槽牙,快速
呼吸了几口,又将自己撑了起来:
“抱歉。”
“二”
这次倒是成功和所有人撑了起来,疼的眼前都是飘得虚浮物,甩了甩头,想要更清醒些。
“一。”
压下去,
‘咕咚。’
陆啸行连忙抬头看去,前方的贺瀛洲已经趴在了地上,脱水般的脸色苍白,嘴唇一点气色都没了。
立刻爬起来,嘴里喊着:
“来人,他晕倒了!来人啊!”
说着将贺瀛洲抗上自己的肩上,向卫生所跑去。
简约的治疗室,贺瀛洲已经被推进去好久了。
罗承胤和徐子裔带着贺鸣沧和罗经年赶来的时候,陆啸行正蹲在墙边,埋着头。
罗承胤迎上去,
“啸行?他怎么样?”
罗承胤抬起头,眼圈有些红,哭过了?
“不知道,还没出来。”
“他怎么晕的?”
“不清楚,开始只是发现他出了好多汗,我问了他,他说没事,我就没再追问。”
“行吧。”
这时候正好医生正好开门走了出来。
“家属在吗?”
贺鸣沧走上前,
“我是”
“贺瀛洲的家属”
“对,我是。”
“他腹腔内大量出血,应该是受到撞击后造成的,我们也发现他的腹部有淤血,想问问家属知道怎么造成的吗?”
贺鸣沧愣在了原地,他依稀记得昨天是他踹了两脚,
“是我昨天教育了他,踹了两脚。”
“只是昨天吗?他这个症状现在已经是腹部闭合性损伤,再拖得久些就是腹膜炎了,您以前也这样打/过他?”
不可否认地回答:
“嗯”
“那您真是脾气过大了首长,腹部怎么能随便踢呢?你们训练时不应该学过吗?这都是会让人致命的地方,不能生/踢啊!”
罗承胤看出了贺鸣沧的尴尬,走上前接过医生的话,
“那我能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吗?”
“他腹腔刚开始有些出血,现在止住了,后面二十四小时内不要给他吃东西,等到过了这些时间再吃,水也不能给喝,可以给他拿棉棒沾嘴唇,但一定不要给喂食物喝水,现在我进去把他推到病房,你们去病房等吧。”
“好的好的,谢谢您了医生。”
“不用谢,注意点,打/孩子也不能不挑地方的乱下手!”
“是是是,麻烦您了。”
那医生嘴里说着“不麻烦”就走回了里面。
病房内,贺瀛洲平躺在床上,手背上输着液,脸色有所缓和了,但还是虚弱。
“老罗,你回去休息吧,我在这儿看着就好了。”
“没事儿,上个楼的事儿,不着急。”
最终罗经年也是被罗承胤和徐子裔拉走了,毕竟人留多少都没用。
贺鸣沧坐在病床旁边,手有些不自然的放在膝盖大腿处,一直不安地十指动着。
看着儿子的脸,忽然觉得好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了。
自打他记事起就没有过了,平时感冒发烧也都是他妈妈管,他也插不上手,而且也忙,每次见面,都是在骂他和准备骂他之间徘徊。
病床上人的眉毛揪在了一起,似乎很痛苦,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抚摸,但贺瀛洲默默的睁开了眼。
眼前就是贺鸣沧,贺瀛洲倒是被吓了一跳,自己这是在病房!
“父亲?”
“训个练都把自己弄成这样,真不愧是我儿子。”
明明想好要说的话,在贺瀛洲睁眼后就消失无际了。
“抱歉,我会补回来的。”
贺鸣沧听到这句熟练的道歉,头一次眼中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绪。
未完待续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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